第98章 残缺的完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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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比乌斯环停止转动的瞬间，陈默发现自己的左手消失了。

不是透明化，不是数据化——而是从存在层面被抹除，仿佛从未生长过。雨晴站在他身旁，右眼视野里的莫比乌斯环标记突然闪烁，她看到陈默消失的左手正漂浮在《clannad》光玉内部，被红蓝能量缓慢重构。

【"哥哥...这是代价..."】

她的声音被突然扭曲的空间打断。游乐场的旋转木马突然分裂成两个——一个在现实世界继续转动，另一个则倒映在光玉内部，马背上骑着《未闻花名》的面码虚影。更诡异的是，分裂处的地面渗出红色液体，里面沉浮着《魔法少女小圆》的悲叹之种碎片。

陈默的gm终端突然显示：【记忆重构进度87%】，而缺失的13%正是他消失的左手。

记忆银行的量子回廊里，结衣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界。

她行走在莫比乌斯环形成的无限长廊中，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十万个记忆胶囊——每个胶囊表面都刻着《寒蝉鸣泣之时》的祭具符文，但内部存储的却是玩家们被净化后的"完美记忆"。当她尝试打开其中一个时，胶囊突然透明化，露出里面被锁链束缚的《刀剑神域》角色虚影。

【"这些不是记忆...是标本！"】

她的终端突然投影出夏萤的隐藏日志：当年光玉设计时，故意在莫比乌斯环的转折处预留了13%的"污染缓冲区"。回廊突然扭曲变形，天花板降下红色雨滴——每滴雨里都包含着玩家们真实的痛苦记忆。

夏萤的克隆体从雨幕中走出，机械手指间捏着一枚残缺的《未闻花名》蓝蝴蝶：【"完美博物馆里...总要留一个破碎的展柜..."】

东京塔的观景台分裂成双重空间。

陈默站在现实侧，透过玻璃能看到光玉内部的倒影——那里的自己正用消失的左手触碰《魔法少女小圆》的契约书。雨晴的右眼突然剧痛，莫比乌斯环标记投射出全息画面：三年前夏萤将13%的《进击的巨人》脊髓液注入光玉设计图。

【"那13%...是自由的代价？"】

他的声音被玻璃突然的碎裂打断。现实侧的玻璃坠向地面，而光玉内部的玻璃却悬浮上升——两者在分裂的边界相撞，炸出的不是碎片，而是《clannad》古河渚的记忆残影。

塔底的纪念品商店突然自动开启，货架上陈列着十万个迷你光玉模型——每个都缺失完全相同的13%部分。

明治神宫的偏殿里，供奉着残缺的光玉复制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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